企鹅指挥官

味道的具体化【菲翔】

狼人菲利普x半吊子血族翔太郎的故事。

第一人称。

有点第一人称故事欺骗性。

怪物事务所  乳牙 一个系列都可以单独观看。


正文

刚看见他时,他穿着半袖体恤和一条白色短裤站在那里看着我,实验室的灯光是昏暗的,照在他身上打着一层灰蒙蒙的光,唯一感到有趣的是双透彻的紫色眼睛在昏暗的屋子里也是那么彤彤有神。


我知道他在瞪着我,怒气冲昏了他的头脑,看着他紧握着拳头的模样似乎下一秒那个就要落在我的脸上。


但他没有,他拽着我的脖领大吼,扯着嗓子冲我叫着,嘴巴张得很大能让我看见那双带着威胁意味的獠牙,可他嘴里只会源源不断地在发出噪音。


很吵,皱起眉头把脸转到一边垂着手希望他能快点松开我。


也就是那一天我知道冲我大吼大叫的男人叫左翔太郎,我为了叫得顺口就直呼他的名字——翔太郎。


只记得那一天鸣海侦探为了保护我们而中弹身亡,子弹在我身边飕飕地响,有几颗子弹射中他的后背染红了白色西装,如同木偶断掉了线般重重得倒在地上失去了本应有的活力,颤抖地手把那顶白帽子扣在了翔太郎的头上,就此他的一生就那么落下帷幕。


而翔太郎那时候眼中含着泪水吓得哆哆嗦嗦连说话都说不利搜,话在嘴边吞吞吐吐个半天,最后发泄般吼出声,声音大又洪亮其中又夹杂着他的悲伤鸣海侦探的心脏算是彻底停止跳动。


那时候情况太危险了,失去保护的我们的人再不想个办法就会死在这里这一点我心知肚明。我不想这样,最少我不想死,突然想到箱子里的东西又看向旁边的强忍着泪水的男人有些兴奋地打开手中的箱子摆在他面前,蹲在那里看着他的眼睛问他。


『你有与恶魔同行的勇气吗?』



翔太郎从骨子里是个重感情的人这一点我也心知肚明,那一夜我们从那里逃了出来后发现没有追兵时就把记忆体拔出,记忆体离开变身器那一刻盔甲就从我身上消失,只可惜变身器连接着我俩,我还能感觉到翔太郎的悲伤,就如同雨水般渗透我的心脏融进血里刻在脑子中一辈子都忘不了。


没过一会放在地上的翔太郎也苏醒过来,他从柏油马路上爬起身子,第一时间扶正了脑袋上的帽子,那一刻眼眶中又含着泪水。


他没有时间悲伤气呼呼地往前走,走得飞快,我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那时已经是深夜,估摸着已经是凌晨一二点的样子,马路上没有车也没有行人,又或许这里本来就没有人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翔太郎站住了,站在前面扭过头望着我,又或者说他在瞪着我,没有好气的催促我走快点。


他的话我自然听不进去,但是我知道他生气了多余的感情我就不得而知,只知道气得哭出来,他气呼呼地往我这边走拽着我的手腕拉着我向前走。


我被拽着胳膊走得踉踉跄跄的,左脚刚落下一半右脚就要抬起来往前走,好不容易跟上他的脚步他又放慢了步伐。


我问他去哪儿?


他不说话,闭着嘴一言不发。


我又问了一遍,他不耐烦了,带着沙哑的声音回我。


“回事务所。”


我问:“事务所在哪?”


翔太郎彻底不回我话了。


风吹干了他的泪水,他如同自言自语般说了句不会再哭的话大步往前走着,我只是在后面跟着听着,说的话就如同被风吹散般绕过了我的耳边不复存在。


手腕被拽得很痛,冰冷的手让我想到了冬天。


而现在是秋天离着冬天实在是太远了。


翔太郎站在我前面,背对着我往前走着。


我站在后面看着背影想到了一句话——我和他合不来。


单凭我与他的血统来讲就是合不来的,我是狼人他是半吊子吸血鬼。再活泼开朗我都能从他骨头里嗅到一股子死人味。


其次就是性格问题,脾气吵闹又爱用感情做事,任凭三言两语就可以让他相信故事是真跟着所谓的委托人过去办事情,劝过也没用听不进我一句话。


哪怕被骗了,还回来抱怨几句后笑呵呵地说“万事大吉真是太好了。”


“果然又被骗了,半吊子干事情果然不靠谱。”我是那么回应他,有时候甚至不理他,我们在这事情上撞过壁次数太多了,我不理解他,他也不理解我,三天一吵五天一打已经是常事情,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打架他只会用抱枕扔向我比起打架更像是耍脾气。


翔太郎生气也是生闷气,一个人在事务所里骂骂咧咧吵得我心烦,有时候也会跑过来找我对峙,累了我就不理他,他就一个人在外面再扯着嗓子把我骂一顿才算结束。又或者我兴趣来了我和他好好说这个事情,他累了缩在沙发中嗯嗯啊啊的敷衍着睡着了。


更多时候就是说狠话,拽着我领子瞪着眼指着我鼻子骂我一顿,前面的修饰词语各式各样,甚至还拿我血统说事情。


“要我说,在怎么样也轮不到你这种混血儿说我吧。”


我站直了身子看着他,他憋红了脸紫色眼睛在灯光下变得亮晶晶,也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原理。


翔太郎听见这种话时候会更生气,大骂着我是个混蛋小鬼这辈子不会再管我了摔门而去。


到了晚上他又回来戴着那顶黑帽子手里拿着饭菜告诉我饭还是要吃的。


每次都是这样,翔太郎身为事务所的侦探算是一人多用的角色,不仅负责外出跑活还要负责我生活起居。


我的衣服我吃的东西都是他掏的腰包,而为了挣钱只能好好接委托。不过唯一让人开心一点的事情是事务所是私人财产不需要交房租这减少了很多的压力。


我食指下意识摩擦着下唇看着桌子上的饭,那都是翔太郎亲手做的。


两个男人吃饭很简单,为了更能省开销所有的饭都是翔太郎做的,提不上好吃也说不上难吃,只是能咽下去的程度。


翔太郎虽然自称是血族但是我没有见过他吸过血,这一点很奇怪。


他就坐在我面前,穿着马甲带着领带得意洋洋说着今天遇见的什么,一边咀嚼着饭一边说着话,那副快乐的模样真叫人羡慕。


我吃了口菜,味道很淡,几乎是没有什么味道。


“要我说,翔太郎你是不是忘了放盐了。”


“我记得你们不是不可以吃咸的东西吗?”他第一反应是问这个,我往嘴里夹着菜回他:“我又不是真正的犬类,可以吃盐的。”


过些日子我才知道这些都是借口,我观察过他,喝咖啡时候要加入大量的糖和奶,吃饭时候总是少放点调料,不过很少咸过更多是没有什么味道。


翔太郎的咖啡我喝过,他刚泡好坐在写字桌里敲着打字机悠然自得的模样像是个作家,我举起他的咖啡喝了口,甜到我舌头发苦。


翔太郎问我:“味道怎么样?”


我咋舌:“甜。”


翔太郎看我,看着我笑,咧着嘴巴都能看见那对过长的犬齿。我把咖啡放下,问他你喝这个是什么味道。


“还能是什么味道,甜的,奶香味,还有咖啡味。”


他又问我:“你尝出来只有甜味吗?”


我回答:“是的,只有甜味,甜得发苦。”


那时候我对他的味觉还不以为然,只是认为有些迟钝罢了。


直到有一天我惊讶得发现原来血族分别没有味觉,而勉强有着人类血液的翔太郎只能大致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更多时候都是尝不出来的,麻木的舌头怕不是只有血的味道才能唤醒他们的味觉。


为了做实验我拿出来很多调料,用黑布蒙住他的眼睛让他张嘴一个个尝,筷子上只有一点点调味料,我是可以从远处闻见这是什么味道,而翔太郎不能,甚至量太少都在怀疑自己有没有吃到东西。


真是太有趣了,实验结束后我为此感到新奇,翔太郎只是皱着眉头躲闪着我的视线,支支吾吾说了几句又闭上了嘴巴。


没有味觉的翔太郎做菜真的是有趣,难怪没有味道。


我对于饭的好坏倒是没有太多要求,他更是如此,秘密被揭穿后每次餐桌上都有一罐盐说是淡了自己放盐。


我吃饭时候问过他:“翔太郎你为什么不多放点调料,明明你喝咖啡时候放那么多糖。”


他用筷子抵着嘴巴看了看菜又看了看我说:“因为咖啡只有我一个人喝,菜可不是。”


哦,这样。然后那天我们两个人就没有话说了。


直到那天我们又因为一些事情争吵,甚至为此大打出手。


我站在车库上再一次看见他那双紫色的眼睛中燃起了怒火,他抬起了手重重的落在我的脸上,我的左脸痛得火烧火燎甚至还尝到了口腔中的铁锈味。


他也闻见了,眼中的怒火似乎消灭了,多了一种我看不见的感情在其中垂着眼睛不敢直视我甚至一瞬间闪过惊讶的神情。过了会他看了看手又看了看我,把变身器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去,而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却说不出一句话。


很痛,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打我。


我又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甚至我都是站在他的角度理性为他思考。


只记得刚才来的委托人向着翔太郎又哭又求让他救救自己,说是风都有一波异教徒正在追杀他。


我从车库跑上来那一刻吓了委托人一跳,他指着我说:“是异教徒!那些异教徒和他一样都是绿眼睛。”


话就像是针一样刺在我心中极其不愉快,我大声告诉他:“闭上你的嘴,给我出去。”


委托人被我吓哭了,整个人哆哆嗦嗦往翔太郎背后躲就像是我要吃了他一样,这种没有骨气的男人竟然还出现在我面前说出这种话?


翔太郎是个烂好人,他自然是接下来委托。


我说:“这种事情你找风都警察去。”


翔太郎说我小心眼,我不觉得我小心眼,报警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站在我面前说着没有用的废话。


委托人说要在事务所等着翔太郎一起走,我看不惯想在说什么时候被翔太郎拽到车库里,告诉我交给他就行。


我不干,我站住了拽着他袖子不松手,说:“翔太郎你多管闲事的事情会害死你的,哪怕你和猫一样有九条命也会死在风都。”


“我活那么久也没有死,你放心。”


放心什么?我大声说:“要不是你,大叔就不会死了。”


紧接着就是巴掌落在我脸上。


声音倒是脆声。


回过神来,就剩下的只有我一个人坐在事务所里等着他回来。


我等他的道歉,就像是往常一样。


可是他迟迟没有回来,我有些慌了神,复杂的感情变成了烟花盛开在脑内名为『翔太郎的气味』充斥在空气中只要一闻见我就变得莫名焦躁。现在的我们如同绑在一根线上的蚂蚱,没了谁都会死,这可能是我找他的借口也可能不是,我没有管那么多便拿着变身器去寻找他。


翔太郎老说风都是他的后花园,可这里不是我的后花园,风都那么大我却找不到他,那么多日子里都是他在前面我在后面,我知道翔太郎在我前面变得放心而从未想过他要是哪天不见了会怎样。


是啊,会怎样?


我不知道。我顺着小巷打听情报,我很少离开事务所,就连久违的出门嗅到各式各样的气味都变得奢侈,这次我倒是希望那些气味都消失只剩下翔太郎一个人的味道就好了。


风都的风吹在我身上很舒服正是秋天应有的感觉,它还吹起我的风衣,绿色的风衣跟在我身后如同一件斗篷飘飘扬扬的。


我沿着小路寻找他,一路小跑还不忘抱怨风都实在是太大了,竟然连翔太郎第一时间都找不到。


最后我在快要放弃的时候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我顺着风吹来的味道去寻找翔太郎,越走越近嗅到了如同血液般的铁锈味。


我想那可能不是翔太郎的吧。


我想错了,那正是翔太郎的血。


我在此找到他的时候他躺在地上身上都是血,就连那顶最爱的帽子也染上了鲜血,地上的血早就和土合成泥看起来脏兮兮的。


我那一刻在想,原来吸血鬼会流血的,也是和人类一样鲜红的血液。


太好了,翔太郎还活着,我为此感到开心,那骨子混杂着死人味道身体闻起来竟然像是个人类了。


翔太郎从地上爬起来,晃晃悠悠站了起,他是这场战斗的唯一一名胜利者,血没有止住顺着腐烂的皮肤源源不断地流出血液,染湿了衣服弄脏了地。他的脸上也是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更是数不胜数,看样子连站起来都是一件费力的事情。


他看向了我,紫色的眼睛变得昏暗无神,他的脚边躺着好几个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也是一样浑身都是血躺在地上还有一个还有力气不忘嘀咕着关于翔太郎是异教徒的话。


我走过去搀扶好翔太郎,靠近时就嗅到了水银子弹的味道,想必是他受如此大重伤主要原因,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他的意识右手骨折了再加上身体脱水都没有昏迷。


这种血液的味道很能勾起我战斗的欲望,而我只是背起了翔太郎,湿漉漉的男人重量落在我背上的时候我在想这件衣服可能是不能要了。


血迹很难洗,或者着说根本洗不下去。


翔太郎落在我肩膀上时很轻,两个胳膊架在我脖子上,我用手拖起了他的屁股,如果没有记错这种伤人要平躺着抬回去,也没有人帮我,我就那么把他运回去,毕竟这的翔太郎又不会因为运输不佳而死掉。


不过如果真的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话那也太给他们血族丢脸了吧。


“菲利普。”趴在我后背的侦探用着最后的力气和我说:“报警了,人一会就来。”


我叫他不要再说话了,这样子真的会死的。


而那时候有人抓住我的脚,满手是血的男人弄脏了我的鞋子大叫着恶魔死后下地狱吧这种没用的话。


我听得不耐烦了皱着眉头踹开他的手一脚踢在他脑袋上听见一声“咚”后就是头转过去的一声“咔”重量不轻不重估摸着警察来之前都能安静着昏迷。


那张嘴巴可以老老实实闭上。


“啧,鞋子看起来也不能要了。”


我一步一步往前走,小心翼翼的把翔太郎背回了事务所,背部传来热的温度,也是我头一次感觉到他可以变得那么温暖,像是活着的生物一般。


只可惜我在前面走着感觉不到后面贴着我的背传来的微弱心跳感。


好在他不是一个纯血的人类,否则这种伤早就让他死上一百回,我从事务所拿出一把刀子消了消毒就把伤口中的子弹取了出来。


老实说我并不太会如何医疗别人,但是我想如果我都救不了翔太郎又有谁能救他呢,这个模样送到医院大家肯定因为他不是人类而吓得半死吧。


被取出来那一刻翔太郎痛得清醒过来,他尖叫中我将子弹拿了出我用镊子夹起子弹仔细端详着那明明只是被血染的看不清的东西没想到竟然那么厉害,并在他痛得昏过去时候把烂肉割下去扔进了垃圾桶。


子弹取出后他腹部的肉加速愈合的速度让人觉得离谱,我看着那块肉,它们像是互相撕咬着融合在一体最后又变成最原始的模样看不见一点疤痕。


好在他是吸血鬼,不用缝合也不需要太细致的手术就就活。接下来就等他醒过来吧。


翔太郎有在做梦吗?我在想,我也在想翔太郎被叫异教徒时候他会怎么想。


我坐在地上看着他,已经包扎好的他看起来和精神多了,只是那沸腾的血冷下来了又让他充满了死人的味道。


翔太郎是在腐烂吗?


就像是人类死亡第一步一样血管涨起来,肚子鼓起来整个人都像是被吹了气球一样胀起来。


然后“啪”的一下爆开?


呀不会的,翔太郎不会死的,哪怕是刚才血液变得沸腾也只是子弹让他变成了普通人类在那里发高烧罢了。


无聊的时候我也在那么想,回过神后我发现我的耳朵和尾巴又冒了出来也可能是从刚才一直都在我没有发现罢了,果然是血的味道太浓了吧。


反正这些日子又不营业,翔太郎也不醒就随他去吧。


大概到了第三天时候,是一个夜晚我饿了也困了,不想进食只是想睡觉,这种迷迷糊糊的时候翔太郎醒来了,他的模样算得上好笑,僵硬的身体如同睡在棺材里的僵尸晃晃悠悠坐起来看着墙一言不发。


“晚上好翔太郎。”


他不说话,也没有理我,整个人神情恍惚到我怀疑他是否失忆了。


“啊,还活着。”


这是他醒来说的第一句话,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我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黑漆漆的事务所连等灯不用开,他告诉我饿了。


我说你吃什么。


他说随意。


我拿了点面包,面包有点干,我想他不会抱怨,也觉得没关系就递给了他。


翔太郎接过去吃了几口就站起身着跌跌撞撞跑到厕所里吐了。


趴在马桶边跪在地上张大嘴巴把刚咽下去的面包一口气都吐了出来混杂着也有一些口水,就差把五脏也吐了出去。


“呕”的一声哗啦啦东西都流进马桶中。


吐干净了,就坐在地上干咳,咳得喘不上气又趴在马桶边吐,可惜肚子里没有东西只能干呕,还挤出来几滴眼泪在脸颊上挂着。


狼狈不堪的他果然吃饭只是在逞强吧。


“饿了就吸我的血吧。”


这我说的,他坐在地上看着我想要摇头我却靠近抱住了他还贴心的把脖子凑在他嘴边告诉他:“吸吧,要是难受旁边是马桶你可以边吸边吐。”


翔太郎觉得这句话很好笑,但是他没有力气笑,只能鼻子里呼出一口气代表他笑过了。


侦探趴在我身上,他身上很凉似乎在抱着我取暖,我的尾巴不停扫着他手告诉他快一点。


他想了想同意了,先是用舌头舔了舔我的脖颈像是在安抚我,湿冷的东西触碰脖子一瞬间我得了个激灵,他也停下动作看见我没有动静又舔了几下觉得机会合适时候张开嘴巴用那对獠牙咬了下去。


咬下去那一瞬间有点痛紧接着没有了感觉,想必他的口水有麻醉作用吧。


“会和蚊子一样起个包吗?”


他不说话想必是说不出话,他紧紧抱着我,把头埋在我颈肩血液消失感也想必有在好好进食,我坐在那里也嗅到了他口腔里的血,那就是我的气味吗?


过了会他松开了,却一直抱着我,我觉得冷抱紧了他试图取暖,可他比我还冷,让我有些嫌弃。


他低着头舔着我的伤口告诉我可不可以这个样子在坚持会。


我照做了,只是我的脖子被舔得痒痒的。


“抱歉。”这是他的说的话,安静的夜里,他的话很小声。


“我很抱歉那天那么对你。”


“是,你很过分。”


我伸展开我的腿刚才蜷着很累,似乎这种姿势已经坐在地上有十分钟了,两个人面对面拥抱感觉也不赖,只是有些累了。


“血的味道是什么?咸的吗?”


“不,是苦的。”


他那么说,我那么听,琢磨着我的血和他喝的不加糖咖啡哪个苦。


“是我杀死的大叔吗?”


许久后翔太郎那么说,沙哑的嗓子里说出这句话让我都快听不出他在讲什么。


“不,是我们。”我回他。


“我们?”


“是我们,因为你和恶魔同行了。”


翔太郎抱紧了我,他笑了,他笑得发抖,似乎有泪水滴在我脖颈处,是温暖的水和现在的翔太郎是一样。


他的身体里有了我的血液,想必也拥有了我的温度,现在的他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


翔太郎告诉我:“不要回头,看着前方就好。”


我也照做了,坐在地上我与他都在等着黎明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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