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指挥官

二人一心【菲翔】

和《展览品》一个世界观的故事,是那个故事的前传吧。

恶魔菲利普和人类翔太郎的小故事。算是把之前埋下来的伏笔和想做的事情都写出来了。

正文

  会有人愿意和恶魔做交易吗?为了所谓的利益与贪欲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恶魔,想一想都很好笑吧。

  直到那一天我遇见了愿意用自己灵魂获得恶魔的力量来保护风都的男孩。我在昏暗的实验室中看见了他,神情慌乱的模样让我觉得有趣,那位少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而我只想知道我在他的眼中又是如何的模样。

  窗外的世界是一片祥和,风都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大事情,乱七八糟的事情倒是成山多。比起杀人放火的案件,小打小闹的委托占据百分之八十的地位,可这些足以让自称硬汉侦探的翔太郎忙得焦头烂额。

  “那个……那,啊菲利普。”翔太郎忙得一时间都忘了坐在那里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的名字,不过这与其说是名字更像是一个代号吧。“不要在那里看着无字书啦,过来帮帮忙。”蜷缩在沙发中的恶魔少年站起来时候后面的尾巴带倒了地上成摞的书本,哗啦一声全乎瘫在地上让这间事务所看起来更像是进了贼。

  “菲利普!你能不能把你尾巴收回去!”翔太郎在那里大吼可少年却一字不听依旧我行我素。

  当侦探屁股离开转椅走出来面对他时菲利普更嚣张的把背后破烂的翅膀张开,那半翼足足有一米长的翅膀直接把屋子塞的满满当当,最顶端也直接碰到天花板引起翔太郎怒吼∶“混蛋小鬼!”  

  好吵。少年觉得耳朵有些刺痛,细长的尾巴不安分的甩动让散落在地的纸张发出刷刷的声音。

  翔太郎沉默下来那一刻菲利普又觉得不习惯,直视着他的紫眸一言不发更希望他能开口说话。

  很快侦探指着我的翅膀问∶“这些会痛吗?”是指破烂的地方吗?当然不会痛。菲利普摇了摇头,很快男人剁了脚发出不满的声音让他坐下拿起剪刀询问他∶“我可以剪下来吗?看着很不舒服。”

  “不要。”

  “为什么?”

  “很麻烦。”翔太郎自然也不会理会他,自顾自的拿起剪刀走过去,到他身边时递给少年一本小说认真的和他讲∶“麻烦的可是我!你自己看书打发时间吧。”

  递给菲利普的书是一本很厚实的小说本,黑色的封面印着白色的字体清清楚楚写着它的名字《The Long Goodbye》

  少年翻开书也毫无兴趣的阅读着,男人拿着一个小椅子坐在旁边修剪这菲利普残破不堪的翅膀。

  翔太郎的手摸着破烂不堪的翅膀上,手感还有些毛茸茸不是想象中那么光滑,很好摸就是了。摸向翅根还能感受到来自少年的体温,仔细看的话隐约之间还能看见血管的痕迹蔓延开。会痛吗?男人有些犹豫的剪下第一块破损的地方,烂糟糟的地方扔到垃圾桶更像是一块糟糕的抹布。

  侦探每剪一块都会抬头看一眼菲利普,当看见他面无表情的读书时又放心大胆地去做。修剪翅膀这个手艺就好比修花,可惜他手艺实在是太差劲,剪完破烂的地方两个翅膀大小不一形状也很诡异。

  “它们会长回来的吗?”最后一剪子咔嚓一声发出时翔太郎忍不住去问。“或许吧。”少年冷冰的发言让他很不舒服,嘴里嘟囔着几句见对方也没有想搭理的欲望干脆闭上了嘴巴。

  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翔太郎精心照顾下菲利普在各方面都变现得像是一个人类。他会自己按时吃饭喝水,哪怕是装模作样也要有所作为。不过最让翔太郎开心的是本来剪的乱七八糟的翅膀长得相当漂亮,否则那愧疚的感情一时半会儿可消失不了。

  只是……给菲利普洗澡的事情一直让他很苦恼。这话该如何讲起呢,比如少年的身体溶于水?

  少年的皮肤本来带着病态的苍白,瘦弱的身板还让翔太郎苦恼于是不是喂食不当的缘故。可真正把菲利普脱光了按在浴池那一瞬间足足让男人大声尖叫。

  泡在水中的身体皮肤变得透明还泛着海水的浅蓝色,那一刻男人紫色双眸中映着对方连接在一起的白骨。每一根肋骨都能数的清楚,好比如史莱姆吞掉一整个实验室的骨架存放在身体中。

  这让他倒吸一口凉气,浴室闷热的气息让他思考无能,翔太郎梗塞的声音从嘴里发出也只有断断续续的对不起。

  “怎么了?”

  少年从水中爬出来,透明个肉体看得很清楚每一根骨头的运动,大臂带着小臂撑起他的胸骨。

  不争气的男人瘫坐在地露出落魄一面大吼着∶“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溶于水!”

  听后少年笑了,狡猾的恶魔相当喜欢看见自己的搭档露出这种滑稽可笑的表情。

  “翔太郎是笨蛋吧,恶魔的肉体可会遇水变得透明哦,这一点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又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他想大声吼出来可最后在脸上也只有一道受到惊吓的泪水划过。

  事后翔太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在水中的菲利普就像是一条玻璃鱼,如果恶魔的五脏六腑展现在他面前,否则何止是被吓哭,惊吓到昏迷都是有可能。

  这如同一场命运的作弄,让他们的偶遇带着戏剧性的味道,可未来又是怎样没人会知晓。

  曾经翔太郎也自言自语般的讲“死后会不会下地狱”之类的无端联想。

  怎么可能啊。那时候菲利普惊讶的说,这倒引起男人的注意力。

  “难道没有地狱一说嘛?”

  “有自然是有的,可你怎么又会有下地狱一说?”

  当时翔太郎认为对方在夸自己还不好意思的笑了,洋洋得意的说∶“我没想到你竟然那么认同我。”

  认同什么?少年听不懂他说话,反倒是很直白的和他讲∶“你的灵魂已经是我的了,何来转世。”

  哦。那一刻翔太郎才意识到那种怪异的力量是来自恶魔提供,代价也是自己的灵魂。

  所以灵魂到底是什么?长什么样子呢,他又怎么知道,这种东西说得太片面翔太郎可不懂,既然不懂何必去想呢。

  只是那番话后他变得有所收敛,不会任何事情都向恶魔索取力量又回到最原始的状态——侦探。没有恶魔的力量他不是保护风都的假面骑士而是一名侦探。

  男人会带着带好他的帽子顺着风游荡在风都小巷中尽可能的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

  翔太郎像是一只野猫没有人能让他真正留在哪里,也只会一遍又一遍巡逻他的地盘,全心全意的守护着这里。可能守护风都代价只是一个他无法理解的灵魂作为代价未免也太划算了吧。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吸引住与他朝夕相处的恶魔少年。

  少年的注意力始终在他身上,这是为什么?菲利普从来都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又有什么好的,他向来不能理解人类负责的感情,更何况嘴上叫嚣着冷硬派是他做人方向却对于事情格外感性的翔太郎。

  少年查阅过很多资料,密密麻麻的文字无法让他真正去理解原因是什么,明明缺点数不胜数却又那么吸引自己的目光……

  冬天的到来让所有人走在外面都会哆哆嗦嗦,冻红了鼻头也会因为工作等因素跑到外面。菲利普缩在屋里手中抱着马克笔小口喝着热咖啡,奶味十足甜得嗓子痛的咖啡正是事务所的招牌。有过很多次少年都叮嘱自己搭档喝不了苦何必喝这种咖啡呢。

  他却非要摆出造型用着相当认真的口吻回答∶“黑咖啡才是硬汉的标配。”

  这才哪到哪就是硬汉了。人类的心理真的复杂,首当其冲最为复杂的肯定也只有翔太郎了,他这个人活着真的是矛盾与勉强。

  至少在菲利普眼中那个男人正在狂风中勉强存活,每一场战斗他都会伤痕累累却乐此不疲的去战斗。如果他要是提前死去对恶魔来说也是一件无伤大雅的事情,可菲利普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就无法想象没有翔太郎的风都呢……

  不知不觉间少年发现自己也变得如此矛盾,但他闭口不谈。

  “风都会下雪吗,翔太郎。”缩在沙发中的少年尾巴不安的在甩动,“我看这意思今年会下雪的吧,怎么了?是很感兴趣吗?”

  少年笑了,勾起嘴角露出的笑容让人心里暖洋洋∶“当然,我还没有看过雪呢。”

  “真的嘛?你可是恶魔啊。”

  

  “嗯?我之前一直在底下,哪里亲自见过雪。”

  

  说罢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明明这句话丝毫没有一点可笑之处。

  “你会陪我看今年第一场初雪吗翔太郎。”

  “如果你愿意出去的话当然可以。”

  “哦,说得好轻松哦,如果我说陪我去地狱你也会回答那么干脆嘛。”

  这让正在喝水的男人呛着了,他仔细观察额头长着恶魔角的少年撅起嘴巴小声嘟囔着∶“我的灵魂都是你的,有我拒绝的权力吗?”

  少年坐在沙发上歪着头看着他,糖果绿的眼睛中透漏出来自内心的欣喜,嘴角也忍不住上翘露出小小的虎牙。

  半个月后来自风都的第一场雪还没有下,倒是天气变得凉很多,因为室内温度也不过如此连在车库休息的菲利普翅膀关节都冻红了。翔太郎发现后还去问他“翅膀会不会冻掉”这种荒唐问题。

  “怎么可能,我又没看见过你在哪个冬天里把耳朵冻掉。”一般情况下少年总是用这种话噎回去搞得热心肠的翔太郎都不愿意在去搭理这件事情。

  什么时候下雪呢,这是最近菲利普所盼望的事情,他相信雪会下在风都落在风都塔上厚厚一层的白雪在小巷中。打开窗户也会被风吹进一些雪,就这样他坚持一晚上都在调查关于雪的问题。

  所以什么时候会下雪呢?小小的雪花在风都上空飘落,落在地上会会化掉也会形成积雪。

  在一天下午,天空变得阴沉,他看着小小的电视,里面的主持人滔滔不绝讲述着即将到来的雪。

  真好啊,雪快点来吧。他坐在沙发上怀中抱着一个软软的抱枕,下巴垫在上面又温暖还很舒适。

  他看了一眼写字桌,翔太郎自然没有坐在那里,因为委托事情已经忙碌了整整一天。

  那么冷的天气竟然会如此认真的工作,好厉害啊。菲利普那么想。

  不出所料外面昏沉的天空刮起了风,披着毛毯的少年觉得屋内太暗跑下去把事务所的灯打开,暖黄色的灯照亮了这个小世界。少年穿好靴子跑到窗户旁看着窗外飘起小雪的世界。

  好冷。这只是他第一反应,冰冷的感觉涌上心头冻得他一哆嗦。少年听着屋内钟表一分一秒的走过留下的嘀嗒声。在下一秒他耳边传来刺耳的声音。

  嘭的一声,仿佛烟花在心中炸裂,让他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变得四分五裂。

  少年冷汗顺着脸颊留下来,他不管不顾的冲出大门,左拐右拐钻进一个小巷。风迎面吹来夹杂着雪花融化在他脸上。

  除了很冷的痛感他已经什么都体会不到。

  在小巷深处,昏暗的天空毫无阳光可言更不能给瘫在雪地中的男人带来一丝温暖。

  就在那个冬天,菲利普和翔太郎一同见证了初雪的到来,看见了如同烟花般灿烂的红色染红白色的雪。

  风并不温柔,并没有像翔太郎所说如果思绪混乱吹一吹就不在迷茫。

  恶魔那一刻开始讨厌这里的风,那么冰冷吹在身上又是那么痛。

  他将躺在雪地中的男人抱在怀中,胸口像是盛开了许朵玫瑰,少年嗅到了铁锈味和残留在他心脏的硝烟味。这两种味道混在一起让他想吐,恶心到眼泪止不住的在流。

  他的翅膀再次张开肆无忌惮的在风都的角落中展露他真实的模样,巨大的翅膀把他的搭档包裹在怀中这样那所谓寒冷的风就进不来。

  雪还在下,血已经染红了少年的衣服,让糖果绿的风衣留下洗不掉的痕迹。

  那一刻他还能听见从耳边传来子弹声。

  菲利普从来没有想过世界上没有翔太郎的样子,他跪在雪地中膝盖被石头地搞得很痛,但是又无法站起身。

  他会向神灵祈祷让他的搭档醒来,男人最喜欢的帽子早已不知去向想必早就献祭给风都的神灵。

  可为什么他不在醒来呢?

  怀中的男人早就没有了温度,少年流下的眼泪包含着各种感情可他却不能明白这是为什么,也不懂何为感情。

  他只想让他的搭档再次醒来与他一同守护男人所爱的风都。

  “既然如此……”

  外面太冷了,冻红了菲利普的翅膀。

  一颗蓝色的心脏放在翔太郎的胸口,再次在新的身体中跳动供血。那颗留下枪空的心脏留在少年透明的身体中成为他体内唯一的红。

  少年手中沾满了绿色与红色的血液,男人苍白的脸上也抹上一道绿色的颜色,那是属于菲利普的颜色。他开始看不清怀中男人的脸思绪逐渐远去,沉重的眼皮让他睁不开。  

  少年失去了意识,身体就这样倒在地上。

  两个男人躺在雪地里迎来了冬天种第一场初雪,雪还在下风还在刮。可没有人会为此感到疼痛了。

  就这样一个恶魔与一位人类共用同一颗心脏,至于那天晚上的枪击案也没有人在提也没有任何人问起来自雪地中两种不同的血液。

  只是从那一夜起一个恶魔有了一颗人类的心脏,一个人类有了一颗恶魔的心脏。风都出现了一位自称二人一心的假面骑士。

  所以,世界上会有那么如此愚钝的人会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恶魔吗?恶魔又会为了一个人献出自己的心脏?

这个故事讲完了。大概一个是献出自己看不见的灵魂,另一个献出他真实存在的心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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