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梦者【菲翔】
文中有捏造翔太郎的过去。
讲述菲利普对做梦感兴趣的故事。
正文
菲利普本身是数据体所以不用呼吸、不用进食、不用睡觉,更不会做梦。
他可以使自己如同人类一样张开鼻翼呼进空气,还张开嘴巴用牙齿咀嚼着食物并咽进肚中,也可以闭上眼睛蜷缩在沙发上休息,但是他没有办法做梦。所谓的进入睡眠也只不过是回到地球图书馆那个纯白世界中只有书的地方。
那便是他所能理解的梦,可这并不能满足他的好奇心,空洞的内心想要被各种新鲜事物填满。他想要做梦,想要那天马行空般的梦境。
那天凌晨两点钟少年躺在事务所的单人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脑内的想法化成一句话∶身为一名硬汉侦探的翔太郎梦中会有带着帽子的羔羊吗?
『垂钓』
晴空万里的天空下人与人之间都穿着短袖陆陆续续从他身边路过,在身边说着悄悄话,嬉笑的脸一闪而过在记忆中留不下一丝痕迹。
菲利普站在原地,他张望着翔太郎的身影。
很快他看见了戴帽子的男人,他坐在岸边坐在小板凳上面支起鱼竿眺望远方。
这里便是翔太郎的梦,温柔的夏天中整个画面都是暖色调,那个人像是老头子一样蹲坐一旁等着鱼儿咬钩。
他的身影被翔太郎发现了,男人的眼睛中闪着光,挥着手大喊着“你怎么来了菲利普!”
少年穿着糖果绿的风衣站在河边,纤细的身体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瘦弱,他回应一个浅浅的笑容。菲利普并不知道翔太郎会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正在做梦吗?而他知道自己是这个世界的“非法”入侵者。
整个世界和棉花糖无区别,柔和的风吹着他的脸,快乐的人与他擦肩而过,就连空气中都能嗅到泥土与雨水混合的气味。这就是翔太郎的梦,既没有会飞的独角兽也没有会大吼大叫的棕熊,只有在夏天中也格外温柔的风都。
菲利普走过去弯下腰问他∶“翔太郎你在干什么?”
翔太郎向往常一样按住自己要被风吹跑的帽子,把鱼竿举起告诉菲利普正在钓鱼。
很显而易见的事情,菲利普当然知道,随后又问∶“为什么那么做,翔太郎。”
“因为……”他犹豫了一下,看样子是在给自己寻找理由“听说水里有鱼我来试一下,菲利普你和我一起吗?”翔太郎笑了,他指向旁边那里果然多出来一个鱼竿。
菲利普拒绝了,翔太郎点了点头没有在去理会站在一旁围观钓鱼的少年。
他专心致志的钓鱼,等鱼竿有了动静他潇洒的收线看着咬着钩的战利品。
是一条又小又好看的鲤鱼,翔太郎思考一下把鱼拿下来又扔进湖中。小声呢喃这“太小了。”
这种地方不会有鲤鱼的,翔太郎更不会钓鱼的。菲利普那么想。
这是少年第一次潜入别人的梦中,他很幸运因为这是温柔的梦。
没有会飞的独角兽,也没有会大吼大叫的棕熊。翔太郎的美梦竟然就如此简单。
菲利普看着他得意的笑容悄悄的混入人群中从他的梦中开出一道门悄无声息的离去。
再睁眼时已经是早晨六点钟,灰白色的晨光从事务所的窗户外透进,他知道这个梦已经结束了,现在再也不是幻象与现实不分的世界。
『121顶帽子』
翔太郎性格一向是开朗的,平时发生的小事愿意和自己搭档在空闲时间中提起,就连梦也愿意和他一同分享。
通常都以 “我昨天梦见了”为故事开头,里面穿插着各种带有戏剧化的剧情在其中。
偶尔他会提起梦中出现了菲利普,少年会坐在一旁听,不去插话也不做评价。
少年总会出现在他梦中以形形色色的角色混进其中,翔太郎并不能理解为什么梦中他的出现频率会那么多。这不会有人给他做解释,他也并不在意。
菲利普知道翔太郎很少做梦,偷窥翔太郎的梦也成为少年的爱好之一。他喜欢翔太郎的梦,温柔且阳光,这一直是他贪恋的感觉,只可惜一个月中只有四到五次的频率。
只记得那次梦中翔太郎坐在事务所的地面上身边堆砌出以各色帽子为主的城堡,他像是帽子国的国王坐在里面,从小小的“窗户”看向外面,他本人外表看起来更年轻一些穿着一身睡衣在里面给本来严肃的表情添加了不少喜剧成分。
“我可是风都帽子城堡的骑士!外乡人休想踏入我的地盘!”
他坐在里面念念有词,那颗骄傲的心完全不掩盖现在做的事情有多羞耻,倒正像他所说的一样,他正是这场梦的主角,梦中的骑士。
“果然翔太郎很喜欢帽子。”
“那是自然,每一顶帽子都是骑士的徽章,它们象征的光荣与骄傲!”
亢奋且激昂的台词鼓舞着在场每一顶帽子,在以灰黑为主的深色帽子中最上面是鲜艳的白帽子,帽沿上的切口正如同男人伤疤般值得张扬。
菲利普坐在城堡外面看着翔太郎,他自顾自说着没有逻辑的话,眼前的所有事物都让少年联想到过家家。
接下来他又开始数着帽子城堡有多少顶帽子,他先从一开始,到十的时候他的思绪混乱说出来的数字变得跳跃还有很多话都说自己捏造的本没有的话,就这样一点一点听到他大喊∶“一共121顶帽子!”
菲利普打量一下他确定只有121顶帽子可变不成这样,翔太郎却丝毫没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他大声的说着炫耀着他的帽子。
“为什么那么做,翔太郎。”他问。
男人脸上浮现幸福的表情手舞足蹈的和菲利普讲∶“大叔说了,当我知道有多少顶帽子之后他会认可我还会带着我跑案发现场!”
在梦中他是那么直白,没有任何掩饰自己的话,把心里所想一五一十的说出。开心的表情就像是鸣海侦探还活着,还会陪他玩冒险游戏。而平日里提到大叔这个词他眼神中通常透露着些许的悲伤,对于这个事情他也会闭口不提。
梦中的主人想必从来不知道自己身在梦中,他可以想在这里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他的梦中出现更多是关于风都的琐事。
“翔太郎,你喜欢我吗?”少年蹲在一旁,长长的风衣都落在地上看样子会与灰尘接触,可这又如何?这可是在翔太郎的梦中。
这并不是一个奇怪的问题,他很久就想问了,菲利普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己对翔太郎的感情远不止是搭档之间的。可他并不知道那个神经大条的男人是如何想的,是家人吗……?之前的答复是这样。
翔太郎笑了,双手拖着脸颊看着他,眯起来的眼睛都带着温柔的笑意。现在的他的模样充满了幸福。
“喜欢哦,我一直都很喜欢菲利普。”
“是什么感情呢?”
翔太郎从他的城堡中站起身着,随意抽出一顶帽子扣在他的脑袋上,若有所思的说∶“大概是这样的吗?”
是疑问句,翔太郎是在自言自语,这句话不像是对眼前的菲利普说。
“好奇怪,我为什么会梦见你。”
菲利普知道了,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做梦了。
『大声朗读』
之前那个侦探还会把梦说出口,接下来的日子中菲利普频繁出现在他梦中又掐好时间悄悄从梦中溜走。这些翔太郎都不知道,他更含蓄的说出一些有意思的梦,但是绝对不会提起菲利普在这里出场的事情。
是梦见自己搭档很丢脸吗?真是个半吊子硬汉。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翔太郎收到的委托变得多起来,可能是到了丢宠物的旺季吧。他通常白天出去晚上回来,再冬天中他的脸会冻的通红,鼻尖上都晕染着红晕,怀中却总会冒出毛茸茸的小家伙。
他终归的一个可靠的男人,接下来他接到一个委托是一位丈夫委托他,让他在暗中好好保护这一家人,时限为一周,尤其是在学校的孩子。
翔太郎凑过去细问这是怎么回事,男人不好意思的说这个孩子性格内心之前在学校中受到欺负转到这个学校里,而自己的妻子也并不算是受人欢迎,以外面总有孩子做出一些恶作剧。所以希望刚搬进这里第一周能有侦探先生的保护下让孩子妻子不那么担惊受怕。
翔太郎点了头,拍着自己胸口说∶“放心吧,把这事情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一家子的。”
翔太郎在跟踪和收集情报上很有一手,一天时间不到他就把这一家人调查着底朝天,就连孩子身边同学和老师都记下来,可以说是很有敬业精神。
可这一天也累坏了,他跑前跑后差不多工作了十二个小时,不过也托了菲利普的福这一切都显得格外有效率。
那一夜睡着的他又有一个属于他的梦境。
场景为黄昏下的学校,他在学校里面看见坐在台阶上独自一人的翔太郎。
他穿着校服,头发还漂染着一绺金,耳垂上还有耳钉,懒懒散散的靠着墙吸着烟。
这里不会有人发现他的,除非是自己想要被发现。
“你为什么在这里菲利普。”他食指和无名指夹着烟,点燃的香烟一点点燃烧着留下了灰。
菲利普找个地方坐下看着他,现在的翔太郎变得很年轻估计这阶段的岁数和菲利普差不多。
“我还在想你是在哪个高中上学的,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你,是有事情吗?”
菲利普没有上过学,这一点他知道,但是在梦中不用思索的口无遮拦才更像是睡着的人吧。
他把烟掐掉,站起身拍拍屁股的灰整理着衣服,最后拍掉手打掉上面的土希望那股烟味从手上消失。
“你为什么那么做,翔太郎。”
“我不知道,我有意识的时候我就在这里,我想这些应该是我该干的事情吧。”他停顿了下,露出一个笑容看着我菲利普。
“无所谓啦,我去上课了。回见。”他摆着手一点点走到教学楼中。
菲利普跟着他来到教室,他站在门外看着室内,翔太郎站在讲台上手中拿着一张纸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字,老师学生都在看着他,背后的黑板写着一连串的大字。每一个字都是像是天书中独创字唯独左 翔太郎这四个字是他能看懂。
既清楚又醒目,还用黄色的粉笔加重写出来。
翔太郎站在那里大声朗读者纸上的字,他的脸憋的红红的,下面的目光如同一把刀插在他身上钉在讲台上动弹不得。
菲利普仔细去听在混乱的句子中只能听出几个关键词“对不起”“错误”“失败”“抹黑”
这几个反复念叨的词在菲利普耳中格外刺耳,而屋内的翔太郎一动不动的站在前面大声朗读着上面的话那一刻如同绑在十字架的怪物。
『冰淇淋』
是压力太大吗?噩梦总是伴随着压力出现,可能这是压力过大的前兆?听说真正压力过大的人反而是无法安眠。
菲利普去问过他嬉笑着打断,随后又说出一个俗套又很好笑的笑话自己一个人乐得直不起腰直到被小亚树拍了头才回复正常。
少年在关心他,可是他却有意把这份关心视而不见。
菲利普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问了许久他才说那一家人并不幸福,可他却无能为力。
“为什么会不幸福?”
“我能感觉到。”
“可能翔太郎觉得不幸福,他们觉得幸福就好。何况和你有什么关系?”
翔太郎把嘴张开想要在说什么嗯嗯啊啊说了几个词恍然大悟般说∶“是哦,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菲利普听着他那么说却从眼神中看到了悲伤。
直到深夜翔太郎做梦了,像是往常一样做梦,菲利普也会悄悄进入梦乡偷窥着他内心世界。
男人的世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丰富多彩,没有书中说的饮料喷泉也没有会飞在空中的恐龙。只有在天气晴朗下的风都,翔太郎一个人漫步在世界中。
他是一个无趣的人,就连梦都都是。
这次的世界和往常一样,只不过天色昏暗,在哪里他也分辨不出来。这是风都吗?菲利普不知道,他现在只想找到翔太郎,而这次寻找倒像是寻宝游戏,在陌生的地方他透过玻璃看向商店内是否有他的身影。可他一无所获。
这是哪里?是翔太郎幻象的城市吗?但是又不太像,密集的房屋紧挨着上面还有几个能看清楚的字写着商店名称。
这很显然不是风都也不是菲利普认识的地方。
他在昏暗的街道行走,那个人很像是有意躲着自己把自己藏在一个小角落中不能被发现。
但是他看见了,菲利普看见了他,年幼的模样不应该超过十岁他坐在高高的天台上两只腿落在空中。
他跑上去而翔太郎又不在那里,瘦小的身子消失在天台上,等自己一回头便来到了一个窄小的屋子,屋内有着小小的窗户和小小的床。
翔太郎缩在墙角抱着腿看着他。
“晚上好,菲利普。”
紫色的眼睛被黄昏染成橘色,他在阳光下笑了。
“翔太郎……”
“妈妈说让我去外婆家,听说那里有一个很高的塔,也有一条很宽的海。”
菲利普明白了,他描述的正是风都的景色。
“菲利普我们会相遇的吧,然后在风都的街道上吃着冰淇淋。”这种话他可从来不会说,头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哪怕是梦中)也让他睁大眼睛为此感到震惊。
昏暗的场景菲利普听见门外的吵闹声还有玻璃碎掉的声音,尖叫与恐慌简直是完美搭配。
“听说那里是风都,大家会喜欢我的吧,对吧菲利普。”
男孩跪在床上拉着菲利普的袖子执着的问。少年知道他心里早有了答案,坐在床上男孩挤进他的怀中小小的身子埋在他怀中小声哭泣。
“你是不会离开我的吧,我也可以得到所谓的幸福。”与其是撒娇更像是低声哀求。
门外的吵闹声不连断,菲利普听不清在说什么隐约之间觉得那些话都说刺耳的诅咒。
邻居的狗在狂吠,他想那肯定是很凶的狗,要不然翔太郎会哭呢,他知道自己搭档的胆子很小也很怕狗。
房门被人敲响,暴躁的响声让人感到不按,怀中年幼的翔太郎变成了大人,比自己还要健壮的男人缩在怀中伸出手抱住菲利普轻声说∶“请不要打开门。”
他的泪水就像是海水一样淹没了两个人,黑暗的恐惧涌上心头,而耳边只有谩骂声。
菲利普醒了,翔太郎的噩梦让他喘不上气,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他披上外套穿着睡衣在寒冷的街道上奔跑,一路小跑到翔太郎的家门口。
缺少运动的他显得有些气喘吁吁,而这条路他已经轻车熟路只用五分钟就跑到门前敲着大门大喊着翔太郎的名字。
他的行为有些粗鲁很有可能吵醒睡眠不好的邻居,但是他不在意这些。
过了一会大门打开了,翔太郎站在他面前,脸上还挂着眼泪鸡窝一样的脑袋有些狼狈。
“有事情吗?”
“我想找你睡觉。”
“可现在是四点多……?”
“有什么关系吗?”
翔太郎有些迟缓的打开门,菲利普走进来屋,铺面而来的热气让心都踏实不少。
菲利普抱住了翔太郎,把头埋在他肩上一言不发。
翔太郎的手停在空中最后下定决心抱住了他在他耳边问∶“是做噩梦了吗?”
“是,很恐怖的梦。”菲利普低声回应。
两个人相依在一起,贪恋着对方的温暖与气味。紧紧抱在一起不会谈起梦中的世界,那里发生一切事情都和现在无关。
“明天吃冰淇淋吗?”
“为什么那么做,菲利普?”他们腰上的腰带一点点消失,翔太郎紧紧抱住菲利普问他。
“我可是答应你了,翔太郎。”
“为什么你连小孩子的话都能听进去,而不是去制止他并告诉他冬天吃冰淇淋不好吗?”
翔太郎笑了,眼眶中的眼泪被挤了出来,相互道说着晚安想必即便是睡去所谓的噩梦早已不复存在。
☆这算是一个解压的文吧,写着很随意,谢谢你们能看到这里。
其中文章中菲利普问翔太郎你喜欢我那段,翔太郎以为自己梦见了菲利普,自己幻想的菲利普那么问自己,所以那段话说得很像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