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指挥官

半硬汉生存守则【菲翔】

提前祝大家圣诞快乐。

这篇文是《万应屋》的番外,可以独立观看。

普通人设定的W组,这时候菲利普已经成年了。

 

  风都迎来第一场雪,雪下得纷纷扬扬已经下了一天一夜整体温度降下来不少,外面的世界无论是房顶还是地面都有着厚厚一层积雪再加上路边商品放着的欢快铃儿声烘托着圣诞气息变得尤为浓烈。

 
 

  可园咲家大门外却站着两个人,一个戴着帽子自称是硬汉侦探的左翔太郎和园咲家小儿子园咲来人。两个人站在门口吹着冷风,冻得连鼻头泛粉红哆哆嗦嗦倔强挺立在寒风中等着园咲的大门再次向他们打开。

 
 

  风都冬天是真的冷,风是刺骨的冷,刮起来吹在没有裸露在外的肉都突然冰刀划过。两个人已经站在门口站了两个小时却看不见那扇大门后面出来一个人,翔太郎最开始看见菲利普冻红了耳根同他讲“外面冷,我在外面等老爷子同意就好。”可少年早就下定决心与翔太郎站到最后。

 
 

  本来美好的圣诞节应该做什么?躲在被窝里睡懒觉或者缩在事务所的椅子中翻弄着各种小说等着下一位委托人,而不是被菲利普拖着来园咲家一起团聚。再次踏进这家大门可是给他十个胆都不敢的事情,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还记得昨日菲利普与自己谈起这个事情时翔太郎各种推辞,百般不愿意。

 
 

  “你不去我明天也要回去和家人团聚。”

 
 

  “那不是很好嘛。”翔太郎躲在写字桌里努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端着热乎乎咖啡暖手。

 
 

  “明天小亚树也和照井约会去,事务所只有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嘛?”

 
 

  有什么不可以的。这句话本来想说出来时看见少年恳求的眼神又咽回肚中。

 
 

  他怎么可能面对这种眼神还会说出那种伤人的话,这种事情翔太郎肯定干不出来。

 
 

  “那……既然这样,我明天陪你去一趟?”

 
 

  “正好把这事情好好说说。”

 
 

  “呀。太早了吧。”

 
 

  “不会的。”

 
 

  男人喝了口甜咖啡,甜腻的味道让他很惬意,只不过见岳父这事情还让他忐忑不安,如果可以他想逃避这事情。

 
 

  “那我明天要买点啥。”

 
 

  “随便啦,我家什么又都不缺 ”菲利普的话又在暗示他是少爷的身份这可让翔太郎咂了嘴。

 
 

  “火鸡……活的火鸡会不会看起来很有诚意?”

 
 

  这话听后少年一愣,手指摸着嘴唇思考一会给出回答是∶“你会被赶出来的,连同那只活蹦乱跳的火鸡。”

 
 

  而事情的走向的确和菲利普所说的一样,他会被赶出来,只不过这次是他和菲利普一起赶出来,两个人站在风中冻的手发红……再这样下去会感冒的嘛?冻僵的脑子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

 
 

  冷风呼呼的吹在两个人身上,翔太郎又靠近菲利普一点点牵住他冻得没有直觉的手往怀里揣,棉服带来的温暖只能让少年的手逐渐恢复知觉。

 
 

  就在这时候大门打开了,一位女仆彬彬有礼的同他们讲“来人少爷,老爷让你们进去。”这一句说完吓得翔太郎习惯性甩开了菲利普的手,支支吾吾想掩盖之前事情却发现说不来一句话,女仆也并没有在意外面两个男人之间的小猫腻,侧着身子在门后等着人进来之后的关门动作。少年点了点头拽着男人的胳膊拉着他走进了那扇大门里,丝毫不给翔太郎留下思索的机会。

 
 

  当翔太郎来到客厅那一瞬间他被温热的气息包裹着逐渐从寒冷中走出来,但他也嗅到整间屋内散发着若隐若无的火药味,让他很不舒坦。

 
 

微妙的紧张感在园咲家主开口第一句时就在翔太郎心中炸开,那真的是一个有气势的老爷子他活灵活现的把所谓恐惧表达得面面俱到。

 
 

  客厅装修风格整体来说有些严肃并彰显家族的阔气,站在台阶上最上面两鬓斑白的男人就是这里家主园咲琉兵卫,面带着和蔼的笑容还亲切的称呼他一句“侦探先生”只不过这种话传到翔太郎耳中又变了一番风味。

 
 

  男人深吸一口冷气笑容都变得有些僵硬,他环顾四周站在家主旁边还有菲利普的两个姐姐,大姐长得干练像是一位事业有成的女强人,就连旁边的入赘女婿都长得一表人才。至于二姐......是园咲菜若那位被风都人民称之为菜若公主的主播。平时有幸见过一两次面无比例为都被她甜美的笑容勾走了魂,可惜当这一家人都聚在一起时翔太郎站在大门口如同接受一次来自全家人的批斗会,他的脸涨的通红,无形之间的压力就像是一块石头压得他喘不上气。就连同地上趴着的那只英短胖脸的猫眼神中都充斥着不屑和这一家人独有的傲慢。

 
 

  “岳父好!”翔太郎眼睛一闭红着眼鼓足了力气大声吼出来,他的大嗓门在这里可是出奇的响亮,就连声调都高了八度。

 
 

  “不要叫我岳父!”话音刚落就被这句话噎回去,羞愧的翔太郎站在那里自暴自弃的仰起头,男的的脸颊、鼻头、耳根都染上一层红晕,就连眼眶都含着泪水,但凡低下头可能就不争气的哭出来。

 
 

  不要,他才不要,他铁定了心要把自己硬汉的一面展现出来这时候哭出来成何体统!

 
 

  “父亲,如果您不认可的话,我们就回去了。”少年的话清脆响亮声量确保在场每个人都听见,说出来的话又相当家主的挑战权威。老爷子气的血压升高了不少,二女儿菜若见状连忙给父亲顺气与他讲∶“今天圣诞节,不如全家撇开这件事情吃上一顿团圆饭吧。”

 
 

  琉兵卫喘了口气没有再搭理站在门口两个男人直接走回卧室休息,可紧接着各种奇怪的问题都扔向翔太郎身上,无一例外都是关于生活中的事情,很显然他并不太会处理这件事情,直到菲利普拽住他的手认真的向他的姐姐们讲∶“是的,我正在以结婚为目标在和翔太郎交往。”才堵住她们的嘴。

 
 

  这一说就连看乐子的大姐也被惊了一下,二姐带着不满的神情瞥了一眼穿着西装的男人没有在说话。

 
 

  “果然啊,我被讨厌了。”事情过后他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瘫坐在沙发上休息手中拿着帽子小声嘟囔着,而那顶鲜艳的帽子似乎成了他的护身符只要在他身上才能安心。

 
 

  “哪有,我没有讨厌过你啊。”

 
 

  这句话换来了翔太郎一声叹气,他望着窗外凄凉的世界只有白茫茫的雪风吹起来连光秃秃的树枝都在摇晃抖落上面的积雪。

 
 

  没有人接待也没有人过来问候,空旷的大厅只有佣人在旁边走来走去,他们两个人似乎被世界所遗忘,又在哪里都显得那么突兀。

 
 

  或许是太无聊了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了起来,缩在一个角落中小声音的在耳边说着悄悄话,翔太郎不想和菲利普去他的卧室怕别人说闲话,菲利普也能理解就那么陪着他坐在客厅沙发中一点点挨到夜晚的来临。

 
 

  到了晚饭时候吊在天花板最上方的吊灯都闪烁着暖黄色的光,大长桌上面放满各式各样的美食,桌子中心还摆着一只滋滋冒油的火鸡,看起来非常好吃也非常有圣诞气息。只不过那时候翔太郎还在想如果自己真的抓来一只活火鸡最少桌子上的那只看起来不那么孤单了。

 
 

  整间屋子都充斥着温馨的气息只不过大家吃饭时候没有谁说话也没有任何眼神交流,这可能只是翔太郎坐在这里的缘故吧。气氛很僵硬,男人一口一口吃着碗中的食物,他这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嘴里咀嚼着的是什么,舌头在这种气氛下早就失去了味觉只像是机器般吞咽着。

 
 

  如果明天再问今天这顿晚餐如何,翔太郎肯定会回答【好吃】至于什么味道,他肯定答不出,甚至都忘了今天吃的是什么。

 
 

  少年坐在他旁边像是往常一样把碗中不爱吃的东西都夹到翔太郎碗中,翔太郎也不在意对方给的是胡萝卜还是洋葱也懒得在这种场合说教他。只有菲利普身边的亲人才为这个举动小小惊叹一下,没想到平日里不愿意与外人接触的来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举动。

 
 

  当饭桌旁的人一个个走掉了,也清净不少。翔太郎用刀切着盘中的肉小心翼翼观察着菲利普,如果他不离开餐桌他自然也不会走可到最后只剩下菲利普翔太郎和园咲老爷子在这里吃饭。

 
 

  很明显那个人吃完了,笑眯眯的盯着翔太郎看,也或许是紧张缘故翔太郎觉得世界上所有人在这一时刻都在注视着他,他每吃进食一口都是在做出一件丢脸的事情。

 
 

  好在少年很快吃饱了轻声道一句“我吃饱了”,想要起身离开,男人那一瞬间松了口气连忙重复菲利普刚才的话也想逃离这里却不了被琉兵卫叫住了。

 
 

  这下可好,本来想抬起来的屁股又从新坐在椅子上,这个可怜的男人又回到压抑的餐桌上。

 
 

  “来人,你从柜子中拿瓶酒。”他把菲利普支开了,这下变成了两个人独处的时间。翔太郎有些不安地向少年露出求救的眼神很可惜被他无视掉了。

 
 

  “不要那么紧张,左先生你可是客人。”主家倒是开怀大笑,翔太郎只好坐在旁边陪着笑,僵硬的表情想必非常的怪。

 
 

  “谢谢,今天您家晚饭很好吃。”他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口中蹦,连在一起传进自己耳朵中又觉得很奇怪。

 
 

  好在菲利普拿东西速度很快,他的出现给了翔太郎一丝心理上的安慰。少年手中拿着的啤酒递给了父亲,他却摇了摇头说∶“度数再高一些喝得才开心。”

 
 

  可以了,这种就可以了。翔太郎那么想却没有说话,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说得家常,菲利普来来返返几次,从最开始五度的啤酒到现在五十度的干邑,光是厨房到客厅的路程就算是经历了很多遍。现在只要把酒瓶打开,光是散发那种味道就可以让这个半吊子侦探醉了。

  

  菲利普在一旁有些不安的看向翔太郎,他再次张开口时园咲家主转头同他讲若菜那边有话和他说,听到这话时少年才灰溜溜的离开翔太郎身边。

 
 

  “那左先生您是怎么看待我家犬子?”

 
 

  “那个……菲,呀不是,来人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很聪明很懂事情。”翔太郎紧张得说着没有任何技术水平的话,这种话比起择偶对象说出不如说是在前辈口中讲出。

 
 

  琉兵卫笑着点了点头把酒打开倒进翔太郎的高脚杯中,侦探想拒绝“抱歉,我喝不了酒,我开车来的。”

 
 

  “没关系,我这里有客房的。”年长的人笑意中带着刀子看起来今晚是要和翔太郎不醉不归。

 
 

  “来人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那只肥猫一下窜到琉兵卫的腿上,男人也面带和蔼笑容直视着侦探,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猫的身子引得猫咪舒服得叫了几声。

 
 

  “不麻烦!我和他相处在一起很舒服。”

 
 

  “哦,那就好哦。”琉兵卫举起酒杯饮进一口,面不改色的接着与翔太郎谈论着。

 
 

  “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一个夏天,很巧合在风都小巷看见了他。”男人深吸一口气讲出一部分实情,直到现在他也依稀记得那年的夏天一个被雨淋透的少年就那么闯进他的世界。但与其那么说不如是在一个黄昏他闯入了少年的世界,以一种极其荒唐好笑却十分狼狈的一面相遇。

 
 

  父亲点了点头,他似乎认可了这个说法又请眼前紧张得有些磕巴的男人喝口酒。这杯中的酒对于翔太郎讲喝后肯定能壮胆,只不过自信的代价是那些虚无缥缈的理智。

 
 

  翔太郎不好意思的笑了,举起杯子喝进一口火辣辣的酒烧的他嗓子难受。

 
 

  就这样他还是咽下去,伴随着高浓度的酒一同滚进肚中也是那微不足道的理智。

 
 

  喝完酒的他还在想如果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当做一场噩梦该多好,明天醒来就看见自己熟悉的天花板,洗漱完毕后穿上衣服顺着小路溜达到事务所。

 
 

  翔太郎酒量不算是太差,如果是啤酒他喝两瓶也只能是微醉,可这种酒下肚一口就倒了。

 
 

 “左先生?”年长的人见他喝下去没有说话还认为他睡着了,过不久就看见坐在旁边的男人涨红了脸抬起了头。单从他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就可以看出来他喝醉了,本来就显得有些软弱的男人在此时竟然耍起小孩子的性格。

  

  “什么嘛……你竟然还问我菲利普是什么样的人,是有毛病嘛?这可是你儿子啊。”醉醺醺的男人说出胡话,至于“菲利普”琉兵卫想了会才知道他说的是来人。

 
 

  男人就像是看戏一样坐在旁边听着翔太郎耍酒疯,真是又气又好笑。

 
 

  “那种小鬼怎么可能招人喜欢,自大无比,想一出是一出,嘴巴还毒,还死脑筋不懂得变通完全!不!可!爱!”翔太郎说着说着就趴在桌子上拖着脸一条一条细数着菲利普做的错事。

 
 

  “你讨厌他?”琉兵卫问。

 
 

  “嗯?为什么会讨厌呢。”翔太郎是那么回答的。

 
 

  “嗯……反正那种小鬼头真的很混蛋,年纪那么小想法倒是很多哦,完全不给我准备机会。今天来了他家还知道……”

 
 

  “才知道什么?”琉兵卫的脸色变得超难看,很可惜现在的翔太郎根本读不懂空气,只是一个劲的在哪里诉苦水。

 
 

  “原来一家子也……”翔太郎说着说着还加上手的动作,指着年长的男人鼻子断断续续讲。反而是那只英短品种的猫一下子炸了毛呲牙咧嘴的向酒鬼吼几嗓子就从腿上跳下来被菲利普一把抱住搂在怀中,直接将那只炸毛的猫直接放在翔太郎的头上被猫爪狠狠拽掉几根头发引得男人大叫“好痛”。

 
 

  少年把男人拽起嗅到身上的酒臭味忍不住皱起眉头大声批评他∶“我才出去多久你就喝醉了,太不像话了吧。”

 
 

  侦探眯着眼整个人就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菲利普身上说着有着没的话。

 
 

  “哦?你今天没有去上课嘛,怎么在这里……”

 
 

  “好重啊翔太郎!抱歉了父亲,他喝多了说了很多失礼的话,我先带他回去。”说完少年吃力的把翔太郎带到二楼他的卧室,上楼时候险些两个人一起从楼梯上摔下来,好在都是有惊无险。

 
 

  在二楼看见这一幕的菜若双手抱怀看着两个狼狈的男人走进了屋,她的不满已经写满了整张脸,白眼翻得越发熟练。先不说为什么来人喜欢的是男人,就说说刚才粗鲁的男人竟然被自己的弟弟喜欢着。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只能怪自己弟弟瞎了眼垃圾堆中找男人。

 
 

  那边被菲利普架着走的翔太郎一把扔在床上,他嘴里嘀咕着让人听不懂的话,看样子是真的喝醉了没过一会就听见了鼻鼾声应该是睡熟了。

 
 

  少年盘腿坐在地上侧身扒掉翔太郎脚上的鞋开始叹气。

 
 

  菲利普摆弄着他皮靴在想,这种醉酒的模样又似乎见过。

 
 

  是什么时候?印象中在一个夏末,与秋天交换的日子中我穿着短袖趁着夜色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去事务所找他。可惜事务所的大门紧闭,看起来已经打烊了,我不死心顺着小巷来到他常去的居酒屋。

 
 

  那里只记得离着事务所不远,我很快就在远处看见那间屋子的广告牌挂在上面闪烁着明晃晃的光打在墙上。我身后蝉鸣声随着我越来越接近那间酒馆已经变得不那么吵闹。

 
 

  居酒屋里倒是没有什么人,我运气很好一眼看见了翔太郎颓废的背影坐在角落中,我看见他旁边的一扎啤酒喝得只剩下半杯时候我想他可能醉了。

 
 

  本想上前与他搭话,又看见他旁边坐在一个烫着爆炸头的男人让我望而却步。翔太郎一直背对着我依稀听见在那里小声嘀咕着,说着胡话。我也没有记清他说什么,只见旁边的人在看手机也没有在听。

 
 

  那天我没有与他说话,背过身离去。只记得那天暖黄色的灯打在他身上却又显得那么孤独。或许说得话并不重要,只是有人坐在旁边愿意听他讲话。

 
 

  接近凌晨时趴在床上的翔太郎终于醒了,他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打折哈欠望着天花板。

 
 

  “嗯?”他从鼻子中哼出一个音,环顾四周都是陌生的地方一下子就从床上蹦起来吵醒了再地上打盹的少年。

 
 

  “菲利普?我怎么在这里。”

 
 

  哈欠连天的少年揉着眼睛向他解释你喝醉了这个事情,一下子让男人想到了刚才在餐桌上做的蠢事。

 
 

  他一头埋在枕头里大吼着“啊,杀了我吧,我刚才在做什么!”

 
 

  少年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床上拿出一个方形抱枕扔到翔太郎头上和他说∶“你要是想窒息而死我可以帮你一把。”

 
 

  “你真的想杀掉我嘛?”

 
 

  “那我可以考虑让你穿越几个小时前?”

 
 

一想到哪怕是穿越也逃脱不了的“父子” 谈心环节就大喊着 “都好痛苦啊。”让本来仰起头的男人又倒在枕头上小声嘀咕着“还是杀掉我吧。”

 
 

  “不愧是半熟蛋,你也不先看看自己衣服都没有脱就睡觉。”

 
 

  听到这句话时男人才反应到自己脖子上还有着领带,衬衫已经皱皱巴巴完全看不出来是早上新熨平的。

 
 

  他现在糟糕透了,而少年为了防止翔太郎睡觉时那个领带变成凶器轻车熟路的解开扔一边。

 
 

  “我是不是完蛋了?”

 
 

  “还好吧,毕竟我都见过你之前在河边喝醉了大吼自己为什么不是女生这种话,最少在我心中你还没有完蛋。”

 
 

  少年摸着嘴唇回忆着可现在的翔太郎倒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一副惊讶的表情去问这是真的嘛。

 
 

  的确那也是够丢脸的……

 
 

  “抱歉……”

 
 

  “说抱歉的应该是我吧,早知道让你做好准备在来,是我太心急了。”

 
 

  男人叹了一口气,想说的话憋了很久才吐出来“我要是在努力一下就可以得到你父亲认可了。”

 
 

  穿着白色睡衣的少年笑了,他伸手去揉乱男人的短发,这个在手中感觉很好,给他一辈子时间都不会对此感到厌倦。这或许就是翔太郎的魅力所在吧。

 
 

  “反正都睡不着了,晚上要不玩扑克?”

 
 

  “在这里玩扑克真的没问题嘛?”男人坐起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少年看着他紫色双眸映着自己的影子忍不住凑近亲吻他的嘴唇。

 
 

  适当的亲吻在暖黄色的台灯照射下显得格外温馨,气氛非常好,两个人情不自禁的加深了这个吻用肢体接触安抚另一半不安的心。只可惜屋门被敲响吓得翔太郎差一点就叫出声。

 
 

  “来人,睡了吗?”

 
 

  是来人父亲的声音,两个人感觉拉开距离,翔太郎还用手擦一擦被咬红的唇努力装作无事发生。

 
 

  “还没有,父亲请进。”

 
 

  那一刻侦探只觉得这种打招呼才进来的习惯是真的,要不然看见那一幕和抓奸又有什么区别。

 
 

  两鬓斑白的男人走进来屋,站在门口看着还没有睡的两个人没有说话。

 
 

  “抱歉园咲先生,我刚才竟然对您说出如此无礼的话。”翔太郎第一反应就是在床上做出下士座弯下腰把头低到额头贴着床垫赔礼道歉。

 
 

  “没事情了。”

 
 

  听见这句话翔太郎才感抬起头直视来人的父亲。

 
 

  琉兵卫叹了口气找到一个椅子坐在来盯着很狼狈的翔太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间本是温馨的卧室一下子达到了冰点。

 
 

  这种感情太糟糕了,好在菲利普还在他身边。

 
 

  “你刚才和我说的话都说认真的话吧,左先生?”

 
 

  什么?是骂菲利普的话吗?的确,那都是本心里想说的话。

 
 

  “实不相瞒,我也一直认为来人是这样的人。不过我也是头一次从外人口中听见有人那么评价我的儿子,这让我很震惊。”

 
 

  男人跪在床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就如同一个哑巴任由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

 
 

  “所以,看清本质的左先生为什么会喜欢我的儿子?”

 
 

  “因为钱还是地位?”紧接着又补充这句话,压的青年喘不上气。

 
 

  翔太郎抬头直视了眼前的人,他深吸一口气张开嘴吞吞吐吐说出两个字“因为。”

 
 

  果然是这些元素吗?琉兵卫对他有些失望。

 
 

  “因为菲利普的那些缺点也是他的优点啊。”

 
 

  翔太郎涨红了脸腼腆的笑了,他背对着台灯看得清他脸上泛起的红晕,看起来很幸福的样子。

 
 

  “真的很抱歉我称呼来人为菲利普,明明那个才是他真正的名字却不知不觉间这个代号叫得格外顺口。”

 
 

  “这就是你喜欢我儿子的理由吗?”

 
 

  男人坐的端正,听后点了点头思考一下认真给出答复∶“是的,如果可以我想一直陪在他身边。”

 
 

  少年坐在一旁也不由得挺直了身板想认真去听父亲的话好帮翔太郎解围。可到现在他更想听翔太郎一个人说,这些话他从未当着自己面说出口。

 
 

  “好。”男人点了点头,这让翔太郎松了口气可话还没有完“来人毕业后就要考大学,我这边会让出国的。”

 
 

  “没关系我会等他的,一年也好十年也罢,我会一直——在事务所里等着他回来的。”男人脸颊红彤彤的说话也有些激动,看起来和喝醉的模样没有什么区别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来人回来会找你?”

 
 

 翔太郎愣住了坦诚的说∶  “我不知道。”

 
 

  男人拽住了少年的手腕,似乎这种举动能给他带来多么大的勇气让他继续发言。

 
 

  “我相信他!因为我们真的是在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

 
 

  翔太郎笑了,他说完这句话不经意间飘了一样坐在旁边的菲利普时感觉轻松不少。

 
 

  “实在不行我向星星许愿……”

 
 

  话音刚落旁边的少年眯着眼睛笑出声,心里埋怨着这种行为太幼稚了,可糖果绿的眼睛在灯光下是那么的温柔。

 
 

  果然啊,对着风都塔许愿这种事情小时候做一做就可以,要是真的有一天拉着菲利普去那里许愿肯定会被笑话的吧。

 
 

  来人父亲长长叹了一口气,他站起来走到翔太郎面前,让他不得不把眼睛睁大,圆圆的眼睛看着父亲等着后面的话。

 
 

  “那翔太郎君,你又能给来人什么?”

 
 

  男人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了实话∶“我可能什么都给不了他。”

 
 

  翔太郎苦笑着,来人父亲站在那里认真听着后面的话,男人眼眶变得有些湿润眼泪在里面打转如同在受刑法,想了一会露出一个还算是不错的笑容接着说完他没有说完的话。

 
 

  “我想如果为了去见他我愿意放下我手中的事情向他奔去,穿梭在小巷中迎着风去见他。”

 
 

  翔太郎的眼泪没有掉下来,坚强的挂在眼角维持这自己形象最后一秒。

 
 

  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很快就闭上,嘴巴抿成一条缝俯着身子低下头诚恳的向来人父亲说

 
 

  “请您把您儿子交给我吧。”

 
 

  俯下身时他闭紧眼睛泪水从眼角滑下来可这一幕谁都没有看见,只看见一个男人的后背被暖黄色的台灯照耀下显得如此卑微。

 
 

  “翔太郎君,你可知道来人和我说什么?”

 
 

 翔太郎低着头不说话。

 
 

  “如果不把你名字过户到园咲家,他就要过户到左家。”

 
 

  翔太郎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到现在也不清楚为什么我儿子会喜欢你这种软弱的男人。”年长的男人笑了“以后的路还长,我会记得你这句话。”

 

  “请您放心的交给我吧。”他用着沙哑的声音那么讲,想必已经哭了。

 
 

  床边的少年坐在一旁听着屋内钟表声一分一秒都度过,他透过玻璃窗看见外面驶过的飞机闪烁着红色与蓝色的灯。

 
 

  直到来人父亲走出去那一刻,菲利普都没有说话,他按着翔太郎后背不让他起来,这个姿势很难受等了数秒后背上的压力没有了,他抬起身子看见少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果然翔太郎是笨蛋啊。”

 
 

  少年伸出手抹掉男人眼角的泪“向星星许愿什么的,你还好意思去说自己是硬汉?”

 
 

  “你干什么叫我笨蛋,这种事情我也知道很蠢!”

 
 

  “翔太郎就是笨蛋,事到如今你还哭真的没问题嘛?”

  

  “你看错了,我没有哭。”

 
 

  说完翔太郎圈起身子有些不安的那么说。

 
 

  “所以……菲利普你真的会去外国吗?”

 
 

  “那只是他那么想罢了,我又没说我想去。”

 
 

 “偶尔也要多听听父母话啊。”

 
 

  “在哪里上学都一样了,我要是去那么远真的读四年书你真的可以嘛?”少年盘着腿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那么说惹得翔太郎有些生气“我都说了,无论你出去多久我都会在风都等你的。”

 
 

  “你是笨蛋吗?我只是怕你孤独而死。”

 

  “什么嘛!我又不是没有你不能活,真是一个自大小鬼!”

 
 

  说着两个就笑出声,少年之间清脆声音回荡在卧室中,翔太郎还将一个枕头撒气般扔到少年身上,菲利普也不甘示弱举起旁边的抱枕换回去。两个人玩得有来有回,直到一个不注意少年侧着身子滑到压在男人身上这场闹剧才结束。

 
 

  “你打我真的好痛!”少年缩在他怀中歪着头看着身下气喘吁吁的男人抱怨着,一只手还拽着他领子不松手。

 
 

  翔太郎看着少年眼中的倒影着自己撩起他的刘海在额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少年不满足凑过去与他交换一个吻,结束后两个人轻轻向对方道一句晚安,裹着被子靠在一起,在一个圣诞节的雪夜安静睡去。

 
 

  梦中少年站在风都塔下从远处看见迎风奔向他的人,风带动了远处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也带动了简易的风车慢悠悠转起,静止的世界因为他的出现开始染上本有的色彩。

 
 

   少年向天空伸出手,指尖又触碰到了温柔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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